回来之后我上网调查了一下纸扎铺所在的地方,那地方是在政府规划计划当中的,在市政府的网站上就有配套的图片。
而从那张图片上看,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恒没有什么所谓的纸扎铺。
如果那里从来没有什么纸扎铺,那我们进去的地方,是哪儿?
明明是在家里,却感觉浑身发凉。
尤其是最后那个纸人从门缝中望过来的一眼,总感觉我被盯上了。
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
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
站在午夜的街头,寒冷的风轻轻刮过,像是刀子划过脸颊。
我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十分安静的街头,拿着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下了车。
不是不想到更加热闹的地方,但毕竟是要烧纸人,我怕被当做传播封建迷信被抓起来,就找了个没什么人来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还带着雨后的潮湿,街道上没有人,安静地能够听见树叶婆娑的声音。
头顶的路灯照亮了整条街道,分明是再亮堂不过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
我甚至不敢多去看怀中的纸人。
“我们就在这儿烧吧。”外星鱼是跟我一起来的,我不是没有拒绝过,但她硬要跟上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应下了。
她指了指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处。
在哪儿烧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只想着尽快将纸人烧完回家,便点了点头。
将纸人放在了地上,准备摸出打火机。
可我摸了摸裤兜,却没有找到打火机。
“奇怪,我明明放在裤兜里的啊……”
蹙着眉又翻了翻上衣里面的兜,还是没有摸到打火机。
真是奇怪了,我分明记得从超市里买了打火机就顺手塞到了口袋里的啊,怎么会没有呢?
“会不会是在车子里了?我帮你去拿吧,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外星鱼说完就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去,很快就没影儿了。
正在这时候,四周的风忽然大了些,森冷的气息顺着衣服缝儿吹了进来,我下意识紧了紧衣服。
耳畔是树叶越来越响的婆娑声,风不知道吹到了那个洞穴里,传出类似呜咽的声音,像是有女人在哭泣一般,直听地我头皮发麻。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街道上依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不由得苦笑一声,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却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外星鱼,总感觉她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
可我才刚刚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打开,透过头顶的路灯,黑色的手机屏幕上映照出一个花花绿绿扭曲面容。
一双漆黑的眼珠子跟屏幕里我的视线对上。
我只感觉浑身一凉,鸡皮疙瘩从腿上一直蹿到了胳臂上,吓地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我刚刚站着的地方,刚才还倒在地上的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咧着嘴,对着我嘻嘻笑着。
头顶的路灯忽明忽暗,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