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要继续追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推开门进入了房间。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也将我所有的疑问全部拒之门外。
我没办法从他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难免有些失望，身后外星鱼拍了拍我的肩膀，惊异道：“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心说我也想知道。
我和外星鱼约定好了第二天一块儿去那个地址。
她似乎对这件事儿有着超常的兴趣，但这事儿发生在她身上，倒是也并不奇怪。
第二天差不多早上九点，避过早高峰，我和外星鱼才出了门。
这地方距离我家有点儿远，我们避开了早高峰，却正赶上了午高峰，好在那地方偏僻，也没什么车子，开起来倒是顺畅。
一直开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终于到了地方。
顺着车窗往外看去，那是一个类似于城乡接合部一样的地方，四周都是一片旷野，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都泛着一层潮湿。
道路是那种石子路，还没铺上柏油，开起来十分颠簸，混杂着湿泞泞的泥土，车子开过，黏了一轮胎的泥。
我下车的时候看见已经造成不像样子的轮胎，车身上更是溅起了不少泥点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得，这下，我这车是非洗不可了。
“诶，霍不凡，是不是那儿啊！”外星鱼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兴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见，在这大片的旷野之中，除了杂草还是杂草的道路旁，开了一家清清冷冷的纸扎铺。
木制的房子，通体漆成了黑色，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墓碑。
门口没有丝毫的装点，不像是卖场里面看见的门口挂上了大量的鲜红纸张成堆，清清冷冷的，只是打开的门缝中，泄露出即便是白天也依旧点着的红艳艳的灯。
像是凝成实质的阴邪之气从中散发而出。
在这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一个纸扎铺子啊。
这里应该生意很不好吧。
我实在是不理解，外星鱼已经拽着我走了过去。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您好，有人吗？”
屋内传来一个浑浊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那声音轻得很，若不是仔细听会以为只是某人轻轻的一声叹息。
我们推开门，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两个小童站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再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两个纸扎的纸人，只是那纸人活灵活现的，脸上的表情更是栩栩如生，活像是真人一样。
甚至我莫名在想，他们脸上不会用的就是真正的人皮吧？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我便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感觉周围的温度更低了一些。
又看那两个童男童女，总觉得和我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但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太一样。
莫不是太像真的了，才显得与众不同？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恍然间看见，站在我面前的纸人忽然动了一下眼珠子。
原本是看向外面的，这会儿却转过眼睛，直直望向了我。
我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忽然想起来，纸人不是一般都不会画眼睛的吗？
说是画了眼睛，纸人就会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