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桃,你背叛唐门,偷盗泄密唐门禁术,意欲危害江湖,该当何罪!”
……
唐杨的怒斥一遍遍回荡在脑海,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朦胧细微的叹息。
唐镜月——他感到自己仿佛坠入深渊,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迅速拼凑,眼前却一片模糊,纵使竭力睁大双眼,却也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娘……”
他轻声唤着,跌跌撞撞地走在唐门正殿——子午堂的台阶上,大殿中隐隐约约似坐满了人。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娘!”
他大声唤着,但唐桃却毫无反应。
在他面前,映着一张愤怒又虚伪又凶狠的脸。
唐杨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将一份金黄的龙纹卷轴扔到唐桃脚下,厉声斥道:“唐桃,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天眼的底线,你自己好好看看!”
唐桃打开卷轴,错愕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不可能……”
她抬眼望向唐杨,满目无助与惊愕。
“我从未偷盗任何禁术,更从未将它交给他人,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家主,我……”
“兄长,唐桃妹妹断不可能行越矩之事。此事存疑,还是不要妄下定论。”唐殷站起身来,言辞委婉,却用不容置辩的语气反驳道。
一旁唐允知轻轻吹着茶,悠声道:“那唐桃你当如何解释禁术阁中丢失的那本《启蛰》呢?”
他挑起一根眉毛来,用漠然的目光看着唐桃,“这禁术阁,除了唐桃,咱们是一辈子也踏不进去。《启蛰》呢,连咱们唐门家主和掌事首座都不知道什么内容,竟然叫外人都看了去,你可真够慷慨的啊。”
唐允知此话,似已经笃定禁术丢失定然是唐桃所为。唐殷向唐允知投去如剑一般锋利的目光,唐允知立刻住了口,斜过眼神,抬眼观察着唐杨的脸色。
“禁书阁向来由唐门大掌事代代掌管,至今已有几百年,从未出过半分差错。如今掌事和首座由我和兄长分别管理,”唐殷的眼神如鹰一般,似能看透人心,“允知你既然这么说,是在说我这个家主失职了?”
唐允知面色一青,放下茶杯,轻轻一咳,正色道:“在下不敢。”
唐杨眯了眯眼,“唐殷,天眼密令已下,你竟然还为她辩驳。即便我失察,难道天眼会失察吗?”
“兄长,您的手腕我们都心知肚明。只要是您想做的事,怎么会有做不成的呢?”
唐殷的话像一把剑直击要害。她柳眉微挑,勾起一个嘴角,斜睨着唐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笑中满是鄙夷与讽刺。
“不如这样,”唐杨麾下大首座唐追云开口道,“我们给唐桃妹妹一个机会,只要她找到《启蛰》,且杀了所有看过的人,我们可以将此事一笔勾销。看管禁术阁并非易事,一时疏忽也未必罪大恶极。”
唐桃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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