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拿慌乱中,胡言乱语答道:
“哪能呢,会长,您别生气,上次那件事,确实是我考虑欠佳,您喝茶,消消气,别跟小人我一般见识。”
说着,他恭敬地又拱了拱端了半天的双手,奉上盏茶。
袁福满仰着头,深深叹口气,不情不愿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吴大拿奉了茶,一直不敢入座,弯着腰,站在袁福满身侧,双手老实地贴在大腿两边,准备随时侍候。
半晌,袁福满才咂巴着嘴,缓缓开口:
“老吴啊,你说说,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又向来懂事儿,我不是不想替你做这个主。
实在是,我也没辙了,那个沈沐,是个混不吝的,他连自己丈母娘的账都不买。
现下,因着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以后的事啊,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吴大拿连忙赔着笑脸:
“会长,会长,我知道,上次那事儿是小人太过鲁莽,多亏了您才能摆平。
现在,姓沈的估计已经深恨上我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啊,要不以后,小店便是死路一条了啊。”
袁福满微微闭眼,手上不自觉地轻挥,道:
“你已经把我搅和进这事儿里,逼得我不得不和他开展行业比拼。
现在期限将至,只剩十日,也无力挽回当前的局面了。
我可听说,琉云渡开了盈果斋分店,那生意,好得不得了,我是不想再继续淌这趟浑水咯。”
要说,现在和盈果斋打擂台的可是他袁福满,但这老家伙油滑无比,且自恃甚高,就算输了也没在怕的。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福满园在淄意城的龙头地位毕竟难以撼动。
袁福满最会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所以啊,此时他发现斗不如不斗,果断放弃抵抗,选择明哲保身了。
更何况,开店的名声和顾客口碑是重中之重,袁福满才不会为了一次无中生有的小小比拼而害得自己晚节不保。
吴大拿听袁福满话里话外那意思,根本就是不想再帮他了,甚至放弃了斗沈沐。
他不死心,凭什么?这个沈沐当真有那么难斗?
阴招阳招都使了,竟然还是扳不倒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
此时,袁福满已经不再开口说话,仰卧在躺椅上,眯缝起眼睛来,这就是在暗示“话已说尽了,你该走了吧。”
吴大拿到底也不是没眼色的,面上淡淡地作揖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他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一门心思计划着再想招儿对付沈沐。
这人啊,就是爱钻牛角尖,本来没他什么事儿,隔着一条街的两家店铺,各自做各自的营生。
可他呢,偏偏不愿安生,嫉妒人家生意好,眼红,害怕人家抢占了自己的利益,不去精进技艺不说,反而想尽办法去祸害别人。
最可怕的是,诡计越是未能得逞,他越是痛苦得不能自拔,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一错到底,真是没救啊。
吴大拿低着头,一路走一路想,头顶本就稀疏的毛发都快撑不住了,脑细胞已经成片成片宣告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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