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冉愿意嫁给齐王的消息很快由下人传给了平仓,平仓严肃的脸色才终于露出了点喜色,连忙招呼下人将平冉从柴房中迎出来,接入房内准备。
由于下达的旨意催的十分要急,平府要在三天之内布置好一切,虽说府中摆设来得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但这婚服却是赶不及,十分简陋。
平仓迈进了平冉的院子里,站在平冉的屋子面前,抬手想敲敲门,随即又放下了。
他回想起平冉跪在地上嚎哭着向自己质问为何只看重平桉不看重她,如今又在嫁人前夕,内心多少也泛起一些愧疚的父爱。
但他身为皇帝宠信的“平大人”,在外要做好文武百官的表率,时时刻刻将自己的脖子挂在刀刃上,内心里唯一的一点温柔都给了自己的发妻。
发妻去世,这点温柔自然都流给了发妻留给他的孩子,平桉。
就算自己对不起平冉这孩子,他也不可能会让平桉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松了松手,转身想要离去,平冉的房门却打开了。
“父亲有事吗?”
平仓转过身子,看见平冉穿着大喜红袍站在门前,虽喜服十分简陋,但好歹合身。
平仓压下心内涌起来的愧疚,拍了拍平冉的肩膀。
“无事,爹来看看你,你好好准备吧。”
说完又要转身离去,没走两步,随即又停住了,“你放心,若你在齐王府受到什么委屈可派人来报于我,爹爹不会让你受到委屈,你娘亲……”
平冉听到爹爹提到自己的娘亲,不由得往前移了两步,想听的更清些。
“你娘亲的事不用担心,我会为她遍寻良医为她医治,你且放心去。”
说罢径直走出了院子,独留平冉一个人站立在小院内。
平冉也没指望爹爹能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事已至此,自己不过是爹爹放弃的一枚棋子。
只是爹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打上了自己这枚棋子的主意。
她抬头看了看四角的天空,因为不受宠,这四角的天空也显得那么的小。
自己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
平府上下忙忙碌碌,张灯结彩,只为将这场结亲办好,以免丢了皇家和平府的颜面。
即使是皇帝甩给平府的一道耳光,平府也得接的漂亮。
但另一边的齐王府却十分安静,从圣旨下来的那天起,三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动静。
但没有人敢置喙。
这是皇帝的亲弟弟,皇帝都没有指责之意,平府和外人自然不敢多说。
也没有人担心,毕竟天子一怒,浮尸万里,没有人会不屈于皇权,皇帝的弟弟也不例外。
对内皇帝叫他一声弟弟,对外就只剩君和臣了。
皇帝就只当他不满自己的安排,耍点小性子,但到时该有的样子,还是得乖乖的做出来。
而迟迟未给平冉回信的燕王,此时正躺在皇帝的寝宫,昏迷不醒。
“秦太医,我儿现在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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