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桉走到顾语琴身边,搀着她的胳膊,帮她顺了顺气。
斜眼看去,老夫人正一脸嘲讽不屑的模样。
今日平桉回门,这是谁人不知的事情,非掐着这个时间点来平府,无疑就是想攀上许廷确,好给他们带来点好处。
“娘,齐王殿下要事缠身,不得空陪着桉桉回来。”
平良嗑着桌子上的瓜子,闻言瞥了一眼平桉,冷哼道:“谁知到底是有要事,还是某人在府里不得待见。”
“你!”
平仓面上染上了愠怒,用手指着他,恨不得就此上前把他的嘴撕烂。
平良仍气定神闲地歪倒在椅子上,手里又抓了一把瓜子,直接将瓜子皮吐到了地上。
翻了个白眼,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真是没用,不得齐王殿下青睐,让我们今日白跑一趟,连齐王的面都见不上。”
平仓冲到他面前,伸手给了他一记大耳光,指着他怒骂:“说话也要有个分寸,今日是我女儿回门之日,我不想与你们多计较,再敢出言伤我女儿,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平良愣了一笑,听完平仓的话后,捧腹大笑,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兄弟情分?你若真顾及兄弟情分,就不该只给我们安排一个芝麻大小的小官,别说日常花销了,连瓶酒我们都喝不起。”
说完,又坐到老夫人身边,捂着自己的脸。
“娘啊,这就是你砸锅卖铁也要供着念书的好儿子,连自己的兄弟都打,当初还不如让他跟着我们一起种地呢。”
老夫人疼爱这个小儿子,见他受了如此委屈,对着平仓的脸色也开始阴沉起来。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三说的有错吗?你都当上大官了,让你兄弟也当个大官怎么了?”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平仓看不惯两个兄弟的为人,但毕竟是自己的亲手足,更何况还有一个老娘坐镇,自己没办法不去管他们。
他刚想张口解释,缓和一下气氛,却被老夫人伸手打断。
“你别说了,说那么多也没有用,我们也指望不上你。”
说完将目光放在了平桉身上,面上堆了笑容,神色也换成了一幅慈爱的模样。
“我这不是听说桉桉嫁给齐王殿下了吗,虽说这齐王已经不受重视了,但好歹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为老大老三加官进爵,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老夫人走到平桉面前,拉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孩子,你大伯,三叔,这都不是外人,你把齐王给喊过来,好好说说好话,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对不对?”
平桉看着眼前的老妇人,早已满头华发,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斑斑点点。
只是这害人的精气神倒是挺充足,薅羊毛也只从这一个儿子身上使劲薅。
平桉不由得冷笑,这些事她曾听平仓提过。
口口声声说着砸锅卖铁供着平仓念书,其实内地里留着一笔钱财,等着给老大娶媳妇,留着给小儿子买新衣服。
可怜平仓辛苦念书,大冬天连个棉衣都没有,即使是过年过节家里炖了肉,父母美其名曰读书人不需要吃太多的肉,让家里干活的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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