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平桉照例起床伸了个懒腰,她不知何时睡着的,但这一觉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侍女陆陆续续进来侍候她洗漱,平桉挑了个月牙白的衣裳,简单地绾了个百合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在发间,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大侍女左右看了看,微皱了下眉。
“夫人,是否太素净了些,这次回门不但是夫人的脸面,更是殿下的脸面。”
平桉对着镜子上下打量了几下,还算满意的点点头,摆手说不必了。
平桉并不喜欢过于华贵的衣服,即使在上一世当了皇后,她也不喜欢奢侈挥霍,简简单单就足够让人赏心悦目了。
她不是个高调的人,更何况父亲还是清流领袖第一人,太过铺张难免遭人议论。
想丁后,平桉带着侍女往安排好的马车上走去,四下张望几次,却仍没看见想看的人。
平桉心下黯然,撇了撇嘴。
这一场双方的冷战持续到了现在。
她虽没有回门的经历,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今日许廷确若不陪同自己一起回去,父亲难免要担心。
大侍女看平桉扶着马车,紧皱眉头,目光紧锁着大门方向,心下了然,走到平桉身侧搀扶住她。
“夫人,在等殿下吗?这会儿子,殿下应该还在落香姑娘那里。”
平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齐王府的大门。
出发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还不来,也没有派来下人传话,看来是真的不打算陪自己回去了。
平桉立马摇了摇头,嘁了一声,道:“谁等他啊,我就是看这门漂亮,”
平桉转身上了马车,闻着马车内的熏香,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至少,不能让父亲看出端倪。
还没到平府,就有人来迎着了,告诉平桉,父亲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
平桉回家的心也开始迫切起来,自己违背父亲的意愿,偷偷设计嫁给许廷确,不知他有没有生气。
心里的担心在看见平仓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平仓远远地看着马车内张望的平桉,眼眸如冬日暖阳,明亮而又柔和,丝毫不见生气责怪的意思,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他这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乖巧懂事,虽然有时有些娇气,但也是自己惯出来,宠出来的,他不觉得小姑娘娇气一些有什么不好。
但唯独在婚姻嫁娶这件事上,平桉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非要嫁给齐王那个残废。
平仓内心其实是敬佩齐王的,许廷确14岁便上了战场,小小年纪便已经展露头角,战无不胜,又有谋略,边关将士无一不服他。
只是不幸在战场上奋战中箭落下残疾,人人都叹可惜,一个英姿焕发的少年将军,却就此陨落。
平仓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震惊的,同时感到可惜,但是内心敬佩和欣赏。
若是许廷确仍是完好的一个人,仍是一个让人人艳羡的将军,那将平桉的终生托付给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许廷确从战场上下来后,便把自己关在齐王府,再未曾出过门,如此颓废,怎能配的上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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