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奚开启技能鉴定,确认眼前显示为17级的醉鬼,就是她此行要寻找的目标。
也许迁自雪山的缘故,昆特身上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特征,没有耳垂的耳朵,与矮小身材不符的颀长手臂。总是拧紧眉头,所以两只眼睛中间有条清晰的竖线,脾气不大好的表现。额头线条仿佛老树的年轮,风霜给了他一张粗糙的脸。
“你叫我什么?”
......卑鄙的外乡人?这是裁决官方在玩梗吗?
“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昆特不耐烦地骂了一句什么,语速太快,长奚没有听清。
他肩膀用力,艰难地翻过身来,混沌的眼睛望着屋顶,忽然哼起了小调。那调子毫无韵律,大约只是不通乐理的人想到什么唱什么。
顿挫起伏中却夹杂着悲凉的沧桑,仿佛回到久远的蛮荒时代,风雪扑面,众人身披兽皮在黑暗平原上拔足前行。那是一种极为陌生的语言,又好似重新拾起。
“不用在意昆特的胡话,”调酒师说,“他们原来村落的习俗,称冰川为雪乡。不只是您,我们小镇,所有卡洛斯住民,都叫外乡人。”
“......”
运送昆特过来的,是几个小镇里随处可见的青年小伙儿。他们中最年长,也是最高大的领头者,目光巡视酒馆一周,沉沉落在长奚身上。
“这家伙把我的酒窖喝了个干净,他声称这里会有人为他结账,就是你吗?老实说,我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他失去了一条胳膊,但还有两条完整的腿。”
听着领头之人威胁般的话语,最先做出反应的不是长奚,而是仰躺着的昆特。
他猛地像个陀螺一样转动着蹦了起来,试图用身体、脑袋,无论什么都好,去攻击领头者,但摆出架势的瞬间就软倒,只剩嘴上不饶人地喊着:“来啊!谁怕你!”
“该死的外乡人,不就是一条腿吗?拿去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好像已神志不清,嚷着一个个姓名,又说眼前飘过大片灿烂的天竺葵,阳光,蝴蝶。
调酒师没忍住‘噗’地笑出声,他侧过脸对领头的大高个说:
“迪蒙,收起你的意图吧。这位是我的客人。大家都是镇上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呢?你装出凶狠的样子也没有用,我的客人不该牵扯进你们的债务纠纷里。”
“客人有雇佣昆特的打算,可那不代表就要为他的行为买单。”
又挥手去赶其余几人:“你们也少来凑热闹。”
小伙们打量不动声色的长奚,又看看木头似的大高个,发出起哄的嘘声:“看吧!就说迪蒙这次也要不到酒钱,谁押的可以?今晚出来的花销归他包了!”
他们像来时一样,乱糟糟呼哨着离开,留下那名为迪蒙的领头者,很是泄气般拉了把凳子坐下。
“......我也是相信了他的鬼话,说今天不喝酒,只路过歇会儿脚,他要回山里的屋子。等我搬完订购的木材,发现他趴在酒窖里,旁边掀开着年份最老的那一批兰姆酒——”
迪蒙懊丧地揉了把脸,调酒师给他倒杯水,安慰中也带着可惜:
“你还不知道他吗?昆特这样的人,闻着味都能找到路,栽进酒桶里,和老鼠进了米缸有什么差别?”
这时昆特手掌撑着地面,慢慢靠着吧台坐起身体,痴痴地笑、欢呼:“兰姆酒!地里的兰姆酒,香醇的兰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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