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讲得黎老抖了抖胡子,这里是讲经论史传授学问的地方,哪能说这些不入流的俗话?便拿戒尺敲了敲桌子,示意几人安静,道:“既未做,倒也罢了。今日你来得晚,前面所讲若有疑问,可去问子匡、素年,记住了吗?”
子匡是太子的字。
徐行之没骨头似地趴在案上,懒洋洋地应道:“......知道了。”
已临近午时,黎老不打算多说,点了一两个问题,布置了下堂课要讲的课程,就宣布下学,众学子可自行散去。
太子追上黎老继续请教,徐行之伸了个懒腰,问苏清池:“下午是什么课?”
学宫授课,上午是经史、德行,下午授六艺,昨日是乐,即音乐,今日轮到射骑技术,博士姓权,殿前太尉家的二公子,是六位博士中最年轻的一位。
“权白安?”徐行之挑了下眉,有些意外,“那小子瞧着怂包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竟还能教授太子骑射?”
薛素年从旁经过,恰好听到,不满道:“世子对白安有偏见?”
“难道不是?”徐行之笑意不屑。
“不是。”薛素年无比认真,一板一眼道:“白安性子温和,却不是软弱可欺之人,他的骑射技术,即使是临逸也无法比及。
“白安一心想戍守边疆,为国尽力,只是边地太平,他一腔热血无用武之地,才领了博士一职。人生于世,知己难寻,世子不懂白安,这很正常,素年也无意苛责,唯望世子莫要再出此言,素年在此谢过。”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徐行之十分不耐烦,“再说本世子说什么不说什么,全凭本世子心意,与你何干?与权墨何干?”
苏清池收拾完书箱,问他:“那下午的课,可还要上?”
“去呗!”徐行之起身朝外走,“许久未见,还挺想他。”
东宫不管饭,王灵远每日中午去姑姑王贵妃宫里用膳,薛府距宫城较近,沈临逸则跟着薛素年回家蹭饭,齐新策刚来,和徐行之一样,都是各回府中。
马车经过闹市,苏清池见街边有卖玉蝶酥的,这可是京城特有的糕点,想着给莺语带回去一些,便勒停马车去买。
碎月嫌他事多,但徐行之没说话,她也不好开口。
粳米粉与糯米粉按比例搅匀炒熟,酥油化入,再加雪花洋糖,就着余温摊开擀平,作蝴蝶状,锅中淋酥油,慢火炙烤,成品雪白,层次分明,令人食指大动。
卖酥的小媳妇见他生得英俊,笑盈盈地多夹了一个送他。
苏清池道谢后转身欲走,衣袍下摆突然被人拽住,低头一看,一个浑身脏臭蓬头垢面的女子正仰头看他,哀求道:“公子,能给口吃的吗?奴家已经两三日没吃东西了。”
苏清池瞅着她眼熟,一时没想起来,便让卖酥的小媳妇再包一包给她,付了钱想走,那女子却不松手,道:“这位公子是好心人,劳烦向您打听个人。”
苏清池点点头:“你说。”
“公子可知道,北漠来的徐世子住在何处?”女子言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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