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行来,为了帮徐行之拖延时间,入京的北漠仪队上,特意寻了身高体型相似的男子冒充世子,混淆视线。
即使如此,即使她们这一路小心再小心,“临渊世子”还是死了三个。
意料之中。
徐行之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神色如常。
临渊世子入京,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太多人不想让他活着抵达京城了,毕竟入了城,多方势力盘踞错综,再想动手,就得前后掂量,总没有在路上来得方便。
难得放松,不多时,莺语愁眉苦脸地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兽纹朱漆食盒,也不说话,把食盒往软榻旁边的小几上一放,就势坐在他脚边,双手撑着脸颊,开始生闷气。
“这是怎么了?”徐行之睁开眼睛,好奇地看她,说:“不是让你去厨房传膳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莺语气呼呼地,说:“明明是他们做饭难吃,还不让我说。我都告诉他们你不喜欢吃甜食,他们还要往桂花糖藕粥里大把大把地撒糖,那个嬷嬷,非说我年龄小,什么都不懂。真是奇怪,你不喜甜和我年龄小有什么关系?!”
徐行之忍住笑,说:“不是从家里带了厨子吗?还是你最喜欢的那个。”
“死掉了。”莺语瘪瘪嘴想哭,“被自己做的饭毒死掉了。”
一路凶险,可见一斑。
徐行之坐起身,摸摸她的头,温柔地哄着:“不气不气,本世子明日就把不听话的厨子都换掉,再找一些做饭好吃又听话的回来好不好?”
莺语这才解气,想到今天晚上,可怜巴巴地说:“那我们今晚吃什么?”
徐行之想了想,莞尔一笑,如新月清晕,说:“小离子做饭可好吃了,等他回来,让他做给你吃,好不好?”
“比花舞姐姐做饭还好吃吗?”莺语眼睛亮起来。
“等你吃到就知道了。”
“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快了,我让你碎月姐姐去找他了。”
“为什么要去找呢?江侍卫不会自己回来吗?他是不是不想回来啊?”
“不会的。”
窗外,夜色已经降临。
徐行之望向月色,他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可眼底却荡漾着难以捕捉的哀伤,极淡,像被苍凉月光映亮的,薄薄一层白霜。
苏清池顺着路人指引找到徐府旧宅时,已近戌时。
门前值守的是临渊王府旧人,认得江离,没有多加阻拦,寒暄两句便放他进去了,想着天色已晚,就没去打扰徐行之,先见了孟祥和韩力。
韩力还好,孟祥在途中受了伤,眼角青肿,一只胳膊吊的老高,像是根架起来的柴火棍儿,莫名好笑。
三人刚说了会儿话,就有人特意跑来通知他,说,世子晚上还没吃饭,要他去做。
“府里没厨子吗?”苏清池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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