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池赶到五松街口,台上人影翻动,打得正热闹。
因为来得晚,靠前的位置已经被人占完,围观大多是江湖儿女,不好硬挤,正在着急,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王灵远身边那个叫算盘的小厮。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松月楼,说:“我家小侯爷老远就瞧见了你,特意让我来问,可是来晚了找不到位置?若不嫌弃,楼上一叙如何?”
苏清池还没回答,他自己说完白眼翻翻,又补了一句:“嫌弃得着吗你?多少人想与我家小侯爷结识都没机会,你别不识抬举!”
苏清池突发奇想,王灵远时常派这个小厮来传话,是不是就为了后面这句?
既然有人请,不去白不去。
苏清池随着算盘进了松月楼,还是上次的包厢,沈临逸和薛素年都在,见了他微微点头,没有多作寒暄。
王灵远换了件藕合色长衫,袖口与腰带紧箍,肩颈与衣襟处绣着蔓草纹,看似普通,苏清池却一眼瞧出那衣衫是由南境特有的桑蚕丝织成,价值不菲。
沈临逸身着暗灰劲装,头扎束发银环,显得挺拔利落,颇具少年意气。
道:“江兄今日怎么一人来此?齐小公子呢?”
“可是闹了不快?”王灵远摇着折扇,笑得不怀好意,“听我一句劝,回头向齐小子服个软,好容易抱上齐府的大腿,哪能就这么撒手?”
二人一唱一和,苏清池懒得搭理,径直走到窗前观看战况。
薛素年朝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半个位置。
王灵远的讥讽落了空,顿觉气闷,想再说点什么找回场子,见沈临逸也被窗外战局吸引了视线,心生好奇,暂时放下不快,跟着众人朝窗外看去。
擂台上,宋志和丁晓飞正在交手。
宋志练的是掌法,大开大合,拳劲虎虎生风,如烈阳酷日,令人不敢直视;丁晓飞身法飘忽,一手弯刀阴狠毒辣,且来去无踪,诡秘异常。
二人几番交锋,宋志的攻击均落了空,反观丁晓飞,步步紧逼,招招直取要害,隐隐有压倒趋势。
薛素年看不懂,沈临逸却皱起眉头,评价道:“这人,武功路子如此阴毒,到底什么来头?”
王灵远合起折扇,他派去的人已经被淘汰,这会儿属于纯路人发言,调侃道:“管他是何路子,只要赢了比试,就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府姑爷。他日有机会,或许还能与你我同席共饮呢!”
薛素年听在耳中,神色微冷,没有说话。
苏清池见宋志连连受挫,已经多处受伤,对方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依旧招招紧逼,弯刀挥舞,形同飓风,触之即伤。
让人不解的是,即使处于明显下风,宋志却愣是不认输。
围观路人纷纷议论,只说宋志一心攀龙附凤,为了当大将军府的姑爷,竟是连命都不要了,非要搏一个名头出来不可。
苏清池却知道,宋志生性倔强,不肯轻易认输,这人怕是激出了他的脾气,再不然,就是徐行之给了他什么任务,才让他如此拼命。
看着看着,苏清池忽觉得台上使刀那人的招式莫名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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