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晚间,齐新策禀明了父亲,与苏清池一起,往松月楼去。
松月楼在五松街上,正对着地形开阔的五松街口。
因为大将军要为女招亲,在五松街口搭了擂台,世人都爱瞧热闹,这一瞧,瞧得周边可以观擂的酒楼客栈也水涨船高,凡是那几日能看到擂台的位子,都早早地被订了出去,价格高得骇人。
松月楼的厨子,据说早年间在宫廷御内做过御膳,手艺是一等一的好,平常时节,来此吃一顿饭就要花去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小侯爷王灵远见二楼一处席位观擂视野最好,大手一挥,竟连包数日,实在阔气。
王灵远要为齐新策设宴洗尘,选的就是此处。
苏清池想着,既然有备而来,应该不止王灵远一人,跟在齐新策身后进了包厢,除了昨日见过的王灵远和沈临逸,果然另有一人,正站在窗前向外眺看。
看背影,约莫二十三四,头戴玉冠,长身玉立,一袭青衫衬得他如飒飒青竹,说不出的飘逸气度。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眼新进来的二人,眉目清朗,双眸冷澈,执平辈礼见过,语气不生疏也不热络,道:“薛然,字素年。”
薛素年?
苏清池略一怔愣,他认识齐新策,这番介绍许是对着自己,忙回礼道:“江离。”
薛素年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转开了视线,齐新策那边已经坐下,没心没肺地说:“王兄真是客气,都说了让我来请,怎么反倒被你抢先了?!”
“为着大将军府上的事儿,松月楼的位置早被订完了,若等你来请,恐怕稀粥都喝不上热乎的。”王灵远打趣道。
齐新策咂咂嘴,不解地说:“这大将军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真要让司徒璇抛头露面和那些乡野村夫上台比试不成?”
“许是没办法了。”沈临逸嗤笑道,“就他家闺女那个张狂样子,满京城去打听,哪家儿郎敢娶?身为闺阁女子,就该在家中专心女红针凿,谁像她这样?女子没有女子的样儿,整日里抛头露面,骑马来去的?”
“休得胡言!”
“女子为何不能抛头露面?”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前一句是薛素年,后一句是苏清池。
二人相视一眼,苏清池继续开口道:“依沈公子所言,女子该是何模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描红绣花,才是正途?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父死从子,一生谨慎,恪守三从四德,才是正理?”
“难道不是?”沈临逸斜睨过来。
“谁教你的这些?”苏清池哑然失笑,“沈公子读了这么多圣贤书,怎么愈发迂腐,还没我一个粗人来的明白?”
沈临逸脸色沉下去,微愠道:“你什么意思?”
“与男子相比,女子在体魄上生来便是弱势,又因着此,不能上战场搏一个功名,也不能入朝局谋一个盛世太平,最后,连这当街叫卖的小贩,也不许有女子出现,难道这天下,只是男子的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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