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离颇近,根本闪避不及,外面那些侍卫又被徐行之的背影挡住视线,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就算清楚,隔着一道门槛也来不及救援。
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苏清池单手在地板上稍一借力,旋身出去踢向柳主子手腕。
按照她的推算,自己只使用了五成力,即,可以拦下柳主子的攻势,也不会对她造成太大伤害,没想到这一脚踢出去,柳主子的匕首脱手不说,整个人也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苏清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自己这具身体虽然残缺,却是实打实的男子体魄,力量要远高于一般女子,如果无法换回原来的身体,自己那套借力打力的武功路子也要跟着变一变才行。
徐行之原地未动,正摇着白玉骨扇,神态自若地看着眼前场景,墨蓝华服衬着他薄玉瓷胎般的清俊容颜,飘飖如云外仙。
苏清池因为帮忙拦匕首,正停在他身前不远,略一偏头,就能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像白色雪花在身周温柔回旋,朦胧,优雅,又像结了冰的草叶,或者雨中半开的青莲,有拒人千里的冷漠孤绝,又有不可言说的清冷雅然。
这等气质长相,和他一贯的名声简直格格不入。
徐行之,临渊王徐梧的独子,名熠,字行之,楚国第一纨绔。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凡是纨绔,大多有些家底,都盼着后代能脚踏实地,文考科举,武能从戎,即使不能光耀门楣,也不可整日斗鸡走狗、游手好闲的没个正形。
若是谁家的公子被人说成纨绔,小到娶妻说亲,大到未来仕途,都是会受影响的,所以家里人恨不得手脚并用地把这个名声捂起来。
纨绔不出城,这是常识。
苏清池知道徐行之,除了她见多识广,还因为这人实在说不过去。
好色,嗜赌,不学无术。
流连烟花场所,一掷千金为花魁赎身;当街对赌,豪输几万两白银,随手打发小厮,都是几百上千的银票;闲的无事,还招揽了一群文人为其作赋,美其名曰:“清行赋”。
这篇赋文传到京城,圣上看后,摇头叹息,曰:“临渊王夫妇忠勇无双,何得一纨绔?”金口一开,楚国第一纨绔之名,舍他其谁?
短短的一瞬,苏清池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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