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白安摆摆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握住自家夫人的手,柔声劝道:“夫人何必置气?她可是齐小公子心尖上的人,你且看着吧,为了救这姑娘,新策肯定会答应回京城的。”
白露皱起眉头,道:“你想用这姑娘的性命逼齐公子回京?”
权白安点点头,说:“对。”
白露嫌弃地看着他,抽出自己的手道:“我最近发现,你好像越来越奸诈狡猾了,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权白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醋叽叽地道:“你家王爷当年坑我的时候,可是不遗余力啊!我不过学了一点儿皮毛而已,夫人就看不下去了?”
白露被逗笑,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这层关系,白露没有再继续深究二人每晚相会做了什么,反倒每日都寻了各种由头来探望顾影,希望能从朋友的角度,帮她排解苦闷,搅得顾影再也睡不了懒觉,一段时日下来,作息倒是规律许多。
大约半月后,权白安随意找了个修缮牢房的蹩脚理由,将齐新策那些山匪兄弟都放了出去,除了顾影。
齐新策常常来找她说话,磨着权白安放人,只是一提回京城的事,全部白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
立秋以后,东境战乱频起,征兵的消息传到了暮城。
这日一大早,白露洗漱完毕,坐在鎏花铜镜前将两枚桃花钿在发间比划了几下,又皱起眉头,问旁边的顾影,道:“顾大夫,你眼光比我好,快帮我看看,我今日这衣裙,配什么发簪合适?”
顾影手里把玩着一支银钗,围着白露绕了一周,道:“夫人今日穿得素净,粉色娇俏,不如换成数枚银质小簪点缀,再配一支镂空绞丝菊花钗?”
白露眼睛一亮,笑道:“你倒是神了,怎么知道我真有一支菊花钗?”
说着就让阿音去找,解释道:“这是我当年嫁给大人时,王府准备的嫁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场合佩戴,便搁了起来。”
权白安从门外进来,听到笑声,好奇道:“夫人如此打扮,可是要出去?”近日房事顺畅,他心情也格外舒畅,见谁都是笑吟吟的。
白露看了眼顾影,回头答道:“听闻重门寺求愿十分灵验,香火又旺盛,我想带顾大夫去烧柱香。”
权白安知道她是想去求子,没有拆穿,细心地叮嘱了几句话,又让阿音给他取了件外袍,拿着出去了。
白露与顾影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白露对着铜镜调整钗环位置,替自家夫君辩解道:“你莫要记恨大人,他心眼儿不坏,这次是因为齐家姑娘掌握着暮城的军政拨款命脉,他没有办法,就是委屈了你。”
顾影笑道:“我倒没什么,只盼着权大人以后别再将人当成山匪抓回来,还有,你要跟他说,暮城的府衙牢房真该好好修缮了,还有牢饭也该改善一些,其条件之恶劣,还不如西山上的盗匪洞呢!”
室内众人都笑了起来。
借着烧香的名义,白露将顾影带出府衙。
她被当成山匪绑来暮城时,身无一物,离开时,白露给她准备的干粮、衣物、金银细软等,鼓鼓囊囊装了一大口袋。
她是跟着征兵的车队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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