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沈临逸手握长剑,疑惑地望着这个脏兮兮的少年,上下打量许久,才在对方热忱的眼神中,犹豫道:“你是......齐朝?怎么搞成这样?”
“是我!”齐新策异常激动,“太好了,终于见到熟人了!”
“熟人也没用。”沈临逸声音和人一样,冷冰冰的,“连小侯爷都敢伤,死了算便宜他。”
“小侯爷?”旁边看戏的废物世子抓住了某个重点,眼珠子转了一圈,偷偷拍拍旁边看戏的宋志,悄声道:“咱们快走。”
“啊?不等江侍卫了吗?”宋志茫然。
“等他作甚?他踹的人,合该他自己去收尾。快快快,咱们赶紧走,别让人以为咱们是一伙儿的。”徐行之催促道。
“可咱们,不就是一伙儿的吗?”宋志牵着毛驴边走边迷糊。
亭下,地上那位小侯爷被莫欣儿扶起来,走上前拍了拍沈临逸的手,示意他将剑收起,皱眉看向齐新策,说:“你偷跑出去这些天去了何处?你爹现在气还没消呢,等着回去挨收拾吧!还有这个......”
他看向苏清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连我都敢踹,胆子不小。”
这位小侯爷十七八岁,生得剑眉星目,十分白皙清美,即使周身狼狈不堪,举手投足间,仍不失世家公子的端雅风度。
他穿得富贵,周身却没有明显昭示身份的物件,不过腰间那条缀着墨绿宝石的精致腰带上,细看可以发现雕有虎的纹样。
虎?
苏清池心念一转,京城中,只有负责京城治安的虎头营才能佩戴虎纹,康和九年,虎头营的统领应该是宁安候王仁德。
王仁德有三子两女,大儿子痴傻,二儿子早些年病死了,最小的那个,聪明机敏,颇有其父之风,备受家中宠爱。
这位小侯爷,估摸着就是宁安候府上的小儿子王灵远,通诗词,擅音律,胭脂斋评公子榜,他排第七。
齐新策在旁边开心地介绍:“他叫江离,是我路上遇到的朋友,还有两个......”他回头一看,身后空空荡荡,哪还有两人一驴的影子?
“奇怪,人呢?”齐新策十分纳闷,“明明刚才还在。”
小侯爷并不关心他那些落魄朋友,好奇地打量着灰头土脸的江离,微笑道:“在此相遇也算有缘,恰好,车上备了些新下的荔枝绿。这位兄台若不嫌弃,可否在此稍待片刻,我去换身衣服,陪兄台小酌一杯,如何?”
苏清池还没开口,齐新策已经欢喜应下,道:“好说好说。”
等走出亭子,沈临逸才悠悠开口:“就这么放过他?可不像你平日作风。”
“谁说要放过他?”王灵远摘掉袍袖上的一株水草,冷然一笑,说:“敢踹本公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亭子里,苏清池无奈地看向齐新策,问:“你和这位小侯爷,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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