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玉镇上,只有这一家客栈,是祖上传下来的吗?”苏清池懒懒地拨弄着手中两根木筷,看似随意地聊着天,“掌柜的,在这里多久了?”
“二、二十多年了吧,从我爹那时候,我就在店里帮忙了,可有什么不妥吗?”掌柜的脸上已经挂不住笑意。
苏清池点点头,说:“很是不妥。”
“哪里不妥?”齐新策呆呆地问。
苏清池把他手里的筷子抽出来,作握笔状,说:“常年算账的人,大多左手拨算盘,右手记账。因为经年累月的握笔,会在右手食指内侧、拇指指腹和无名指关节处留一层薄茧,并且为了方便拨动算珠,左手不会留太长的指甲。
“掌柜的左手留了指甲,右手有茧,却是在虎口处,这可真是让人疑惑。”
“虎口有茧,能说明什么?”齐新策继续发问。
这次轮到宋志嫌弃他,说:“虎口有茧,说明这人经常握着某种硬物,像挑夫要扶着扁担、车夫要拽紧缰绳、下地劳作的农夫要握锄把等,时间长了,虎口都会磨出茧子。可掌柜的不用干粗活,怎么也会起茧子呢?”
“还有一种。”苏清池说,“经常握刀的人,也会如此。”
“客官这是什么意思?”掌柜脚下悄悄向后移去,腕间寒光一闪,没有任何征兆,一枚暗色飞镖直取徐行之。
苏清池手腕一抬,木筷击出,将飞镖射落,下一瞬欺身追上掌柜,腰间佩刀出鞘,二人战至一团。
另一人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冲出来,被宋志拦下。
齐新策瑟瑟发抖地端着素面钻入桌下,边吃边看。
徐行之见多了这种场景,早就习以为常,气定神闲地找了个安全位置坐下观战,还不时指点宋志两下:“你踢他腿干什么?踹他裆啊!对,扇他脸,再来一下!左边左边左边,漂亮!”
很快,苏清池手里的刀架在了那掌柜的脖子上,谁知刚问一句:“什么人派你们来的?”对方竟一咬牙,服毒自尽了。
宋志走过来,和他交手的那人,也是一样。
“啧,不说就不说呗,我又没打算杀你,好端端的,玩什么以身殉职啊?”苏清池看着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的掌柜,惋惜地摇摇头。
世上没有一击毙命的毒药,所以俩人在地上抽了好大一会儿才咽气,恶心的齐新策把吃下去的素面全吐了出来。
“是你们七杀院的人吗?”徐行之问他。
苏清池把刀收回鞘中,摇摇头说:“不知道,七杀院杀手那么多,我不可能全部认识,不过喜欢用毒这一点,倒和七杀院的作风挺像。”
“什么?下毒!”齐新策惊恐起来,“我刚刚吃了那么多素面,不会死吧?”
苏清池说:“你现在感觉如何?”
齐新策仔细感受一下全身,认真道:“感觉很饿,饿得脑袋有些晕,舌头也麻麻的,脚还有些软......”
话没说完,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宋志扶住他,问苏清池:“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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