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会生病吗?”苏清池咬着勺子问。
莺语点点头,说:“大夫也是人,当然会生病。”
两人的说话声让墨野轩稍稍回神,他木然地看了眼来人,站起身,把手里的精致瓷盒放到桌边,对莺语说:“这个,送给你。”
然后挪到另一边的架子上,开始失魂落魄地收拾东西。
“这是什么?”她问道。
苏清池瞟了一眼,说:“藻粉。”
“藻粉是什么?”莺语还是不懂。
“不是什么。”苏清池把瓷勺“铛”地丢回碗里,说:“你年纪小,用不上这个,拿着和泥巴玩吧!”
“哦。”莺语懵懵懂懂地看向墨野轩,问:“墨大夫这是要走吗?”
墨野轩没有回答,他的东西不多,这间药庐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徐行之差人备下的,所以只拿了两套换洗衣物,两本医书,一套针灸工具。
末了走到苏清池身旁,把一个瓷瓶和一张药方放在她手边,说:“瓶子里的药外敷,方子上的药一日煎服两次,再有三五天,你这伤,就无碍了。”
“真的走?”苏清池抓着那药方问他,“再不回来了?
“我竟不知,她如此恨我。”墨野轩苦笑一声,说:“继续待在这里,只会徒增她的痛苦,不如就此别过。”
见他默默出了门,苏清池低眸一笑,对莺语说:“快去告诉你家世子爷,墨大夫要走,以后再不回来了,城外盗匪猖獗,为防意外,让他派辆马车送送。”
莺语刚要走,却听江离压低声音又嘱托一句:“记住,要在云姑娘面前说。”
林荫初深,万物欣欣向荣,微风送来栀子花的清香。
锦林院内,白露将一份密函双手呈递到徐行之面前,说:“关于苏家的情报,都在这里了,奇怪的是,苏家并没有一个叫苏徽的人。”
“没有这个名字,不代表没有这个人。”徐行之接过密函打开,说:“世人皆知,苏连舟是楚国首富,其实他在北齐、南梁、东魏都有自己的生意,这么大的家产,若没有几分本事,岂不是砧上鱼肉?”
“世子的意思是......”白露不解。
“倒是我小看了他,以为不涉朝政,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徐行之看过函内信件,随手擦亮一只火折子,引燃信件一角。
明灭不定的火光映在他潭水般深邃的眼眸里,像是闪烁在夜幕中的星辰。
他说:“既然与七杀院有关,也怪不得我了。”
泛着银光的飘云笺在铜盆内燃烧成一堆银白灰烬,莺语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又退出去,徐行之叫住她:“有什么事?”
“花舞姐姐不在。”莺语理直气壮,“我不能说。”
“为什么?”徐行之觉得奇怪。
“江侍卫说,这件事要等花舞姐姐在场,才能告诉世子。”莺语说。
“江离?”徐行之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说:“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再去告诉花舞,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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