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离暂时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准备去休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虽然有很多事情的后续还需要继续跟进，但是长离也需要休息。
当他回到缉妖司后院，想要回自己房间里面休息的时候，他就在门口发现了，抱着云光剑，坐在门槛上面昏昏欲睡，在等待着他的卓翼宸。
“小宸，你怎么在这里等着？外面多冷啊，快进屋！”
长离只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傻了，不会在这里等了他一个晚上吧？
卓翼宸被长离扶了起来，他摸到了长离的手掌，好凉，哥哥的手好凉。
“哥，你怎么也不多穿点？手这么凉！”
卓翼宸没有管自己身上冷不冷，先想用手把长离的手掌给捂热。
长离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丧尸本质上也是尸体，尸体哪里有体温呢？
“没事，我捂一捂就好了，你也快点休息！”
长离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就像是忘记了佩剑云光剑还在卓翼宸的怀里抱着的事情一样，将卓翼宸推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柔软的床铺留给卓翼宸，自己则睡在了外间的软榻上。
“哥……”
卓翼宸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稳，他根本就睡不着，走到外面来看着长离的睡颜。
结果就看到了像是尸体一样板板正正地躺在软榻上面，被一张白色的床单包裹着，面容苍白，闭着眼睛的长离。
“哥！”
卓翼宸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想要晃醒长离，结果在碰到长离的身体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长离的身体好像冰冷得不似常人温度。
“哥！哥！你别吓我！哥！”
卓翼宸看到长离被自己摇醒，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觉得自己血压飙升：“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情？”
长离完全没理解卓翼宸的话：“什么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原本该死的，然后强行留在了这里……就像……幽灵一样……”
卓翼宸说话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他不敢看长离的眼睛，别过头去，眼泪却忍不住流下。
长离听到后面的“幽灵”一词，立刻就明白了，卓翼宸还真有宫远徵的记忆啊。
还真是太巧了。
“小宸，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兄长。”
“无论你是卓翼宸，还是宫远徵。”
长离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伸手用衣袖擦着卓翼宸脸上的泪水，说出来的话让卓翼宸愣在了原地。
“哥，你记得？”卓翼宸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以为自己的记忆或许是一场梦，可是长离的回答却让他知道了，那不是梦。
“嗯，我记得，远徵是个小哭包，小宸也是。”
长离摸了摸卓翼宸的发顶，开口说道：“这次哥哥又差一点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哥哥一直都很厉害。”
卓翼宸连忙回答道，他不想看到兄长自责的模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哥哥他都有在努力保护自己。
“可是……小宸，我其实已经死了。”
长离的话像是一颗炸弹爆炸开来，将卓翼宸炸得支离破碎，他低头，直勾勾地盯着长离冰冷的手掌，眼泪“滴答”落在了长离的掌心里面。
“我知道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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