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我来复仇了。”
卓翼轩的双眼紧盯着面前错愕且不可置信的大妖，眼神冷冽如冰，带着深深的恨意，就算当初朱厌是没有什么自我意识的，他只是被戾气激发出来了凶性，可是他杀了那么多的人，这是既定的事实。
无论朱厌的心里原本是怎么想的，但是那些因他而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赵远舟在卓翼轩的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没有任何底气的存在，无论他怎么狡辩，苦主就这么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只能承受下来他该承受的那些后果。
“对不起……”
赵远舟他有时候也无比痛恨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是那个承受戾气的容器，他刚才也被戾气控制了，差点就将文潇给杀死。
他就是一个灾难的制造者。
赵远舟原本被文潇治愈的心情又变得糟糕失落了起来，他站在卓翼轩的面前，放松了身体，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现在他除了道歉，好像就只有去死这一条路了：“对不起……”
就在卓翼轩用云光剑指着赵远舟，马上就用那把剑穿透了赵远舟的身体的时候，文潇却忽然出现，将赵远舟推开来，挡在了他的身前：“等一下！”
卓翼轩的剑丝毫没有停顿，即便文潇忽然出现，他也眼睛丝毫不眨地将云光剑刺了过去，“扑哧”一声，剑尖穿透了文潇的肩膀。
“离仑已经死了。”
卓翼轩没有抽回剑，他眼神阴沉沉地看着因为疼痛而身体发抖的文潇，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说话的声音也格外轻柔，轻柔到让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可以把你们都杀了。”
“身为白泽神女，你本该平衡大荒与人间之事，可是现在你却为了一只大妖，还是亲手杀了你师父的妖，站在妖物的那一边。”
“文潇，你说你的师父赵婉儿要是知道，你居然和杀了她的凶手相爱，甚至为了他放弃人类阵营的话，她会不会后悔，当初将你收为了徒弟？”
卓翼轩一开口，就直直地戳到了文潇和赵远舟的痛处。
文潇其实一直都在逃避着这个事实，她一直在用赵远舟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被戾气控制了，所以才将师父给误杀了的理由来麻痹着自己。
但是她终究还是要正视自己的情感，她爱自己的师父，也爱大妖朱厌，可是世间难得两全法，她注定是要辜负一方的。
赵远舟伸手握住了云光剑的剑刃，将云光剑的剑尖从文潇的肩膀上移开，他沉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仇恨，就冲着我来，文潇她是无辜的。”
卓翼轩冷笑了一声：“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怜香惜玉啊！”
云光剑在卓翼轩的手中完美地激发出来了它的力量，即便是大妖，赵远舟也在卓翼轩充满怒气的攻击之中节节败退，只能被动防御。
冰蓝色的妖力与黑红色的戾气相互碰撞，周围的建筑早就变成了一堆废墟，只有卓翼宸和白玖的位置有着一个冰蓝色的圆形保护罩在保护着他们。
文潇捂着自己受伤的肩头，面色和唇色都是惨白的颜色，她用修复好的白泽令在自己身前撑起来了一小片防御罩，只不过她有伤在身，很快就不能支撑下来，整个人脱力地倒在地上。
“我知道你想要杀我，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赵远舟他早就为自己找好了死法，在他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之前，他还不想就这么草率地死去。
“你在担心下一个戾气容器的好坏吗？”
卓翼轩闻言，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明明戾气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法被消灭，而且还会引发心魔，无论你是不是一个好人，可是被戾气控制之后，你就只是一个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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