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歌眼眸一沉,怎么安宁侯一来事情就发生了大扭转。
赵姨娘则是笑了,得意的扫了眼冷若歌。
墨逸轩浓密的眉毛紧皱,幽深的凤眸闪过一抹暗芒。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保护王妃!”
紧接着,就看见安宁侯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一剑刺穿了正冲向冷若歌的香儿。
香儿身体僵硬在那里,黯淡的眸子没有一丝光彩,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被剑刺中的地方更是瞬间染红了衣服。
伴随着安宁侯的那个贴身侍卫将剑拔出,香儿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便没有了呼吸。
冷若歌幽冷的眸子扫了眼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香儿,又扫了眼那个冷漠的侍卫,以及淡然的安宁侯。
她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声音清冷如冬日里冷水扑面而来,“安宁侯好本事,一出现就让香儿改了口供,更是直接当场杀死了证人。”
安宁侯城镇定的看向冷若歌,“王妃这是何意?本侯的侍卫只是担心这个贱婢会伤害王妃罢了,王妃怎么迁怒于本侯?”
看着安宁侯无辜的样子,冷若歌心中冷哼一声,她转而看向了冷衡。
她冰冷的说道,“父亲,这发生的一切我不相信你身为当朝丞相看不出端倪,喜服、脂粉,岂是一个婢女能设计的,还请父亲给我一个交代。”
冷衡皱眉看向冷若歌,沉声道,“罪魁祸首香儿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顿了顿,他又说道,“赵姨娘疏于管理,罚一个月的例银。”
赵姨娘适时开口,应声道,“是,相爷。”
冷若歌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眼中的冷意更甚。
她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扬声说道,“今日发生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先是我的父亲当朝丞相默许相府赵姨娘私吞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后是不肯彻查下毒之事,大事化小。”
冷衡心中一紧,不知冷若歌想要做什么,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明白自己年幼丧母,又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依靠,但我冷若歌也有自己的尊严,既然相府容不下我,那我便当着全天下的人面宣布从今以后我冷若歌和父亲冷衡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和相府再无瓜葛。”
冷若歌说完,全场哗然。
冷衡的脸色更是如便秘一般难看,赵姨娘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
倒是冷若琴的眼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欢喜,没有了冷若歌这个相府嫡女,他便是相府唯一的女儿,日后别人和相府联姻的对象就只会是她,在众人眼中她的地位也会上升。
冷衡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在场面安静下来后,他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若歌,我承认是我忘了你母亲的遗言,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怎能这样诋毁我?甚至要和我断绝关系。”
冷若歌冷笑,眼里带着嘲讽,“事情到底如何丞相大人你自己心里明白,京城的百姓也能看明白,丞相就不要再演这种苦情戏了。”
看多了,她觉得恶心。
冷衡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然后冷了下来,他声音带着愠怒道,“冷若歌,你这个逆女,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父亲,那也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冷若歌冰冷的眼眸看着冷衡,仿佛在看一个小丑在表演一般。她知道,冷衡之所以这样就是不想在天下人面前落下话柄,可她,偏偏就要让冷衡被人指责。
扬了扬嘴角,她说道,“父亲?我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在你的亲生女儿中毒险些丧命时,你没有一丁点的担心。当要惩治和此事有关的婢女时,你想要阻拦,当证人死去后,他立刻将这件事一句话带过。”
被冷若歌这么一说,有人小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