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落拓的贵公子,如今好像华光尽褪,只剩下枯骸。
明遥沉默着,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痛到没办法正常运转。
她知道那次的事给他带来了重创,但似乎程度远超她的意料。
“别多想……”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反复拿捏着分寸,怕太过决绝让人彻底绝望崩溃,又怕稍有心软,会再给他希望,生出些不该有的笃定来。
蒋行远似早有预料,良久才敢再看她,眼底氲了一层似有若无的朦胧水雾,“晚上给你践行好不好?”
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但也仅限于此,她没能从他的脸上再看到半点生气。
明遥觉得闷窒,冷声冷气的捏回那根烟,摁到烟灰缸里,“事情都还没查清楚,践哪门子行?”
抬眼果然又见他笑。
真好。
郭嘉言办事效率快,一来一回,不过个把钟头,已经把事情了解得足够清楚。
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好像是镇上棺材店的老板,后来土葬被禁,就改卖起了骨灰盒。
据他说,是昨天傍晚有个自称他们道具组的工作人员,从他那订了只骨灰盒,让他按留条上的地址名字寄过来的。
但问及对方相貌特征。
他就只会摇头,“那人戴着帽子口罩,实在看不清,不过是个女人,看打扮还挺年轻的。”
年轻的女人!
郭嘉言又一次原地爆炸,“还说不是童蕾,除了她,这地方还有谁这么跟明遥过不去!”
“应该不是。”韩东急急忙忙跑来澄清,“刚才于总专门让我去医院看过,童蕾腿上的石膏都还没拆,上个厕所要人服侍,不可能一个人去得了棺材店。”
“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你呢。”郭嘉言见着他,想起另一茬,搭上肩膀强行拽走。
这种事别说已经叮嘱过,就算她不说,韩东也不会往外传,他在这行“牵线”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职业操守都没有,早混不下去了。
明遥只漫不经心的看了两眼,并不在意。
她转而吩咐范佟给棺材店老板封了个大红包,又让他跟着回去拷贝一份监控来。
与她交恶的年轻女人,除了童蕾,能叫得上号的大概也就只有关雅和向文欣。
可前者一直在小牲口的私人别墅里伺候公狼,后者坐着轮椅,特征明显,到底会是谁呢?
“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吧,既然是给你们发工资的人,不可能让你们连这点人身安全的保障都没有,你先回去休息。”蒋行远不舍得她劳心劳力,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把太阳伞过来,犹豫的在她头顶遮着,最后还是老实的递到了她手上。
于瑞庭难得赞同,“这次就听他的。”
明天就要回去了,在此之前他是真的不希望再出任何岔子,还是呆在酒店比较保险。
明遥本来也是打算探个班道个别就回去的,更没有事事亲力亲为的自虐癖好,客气的冲他眯了眯笑眼,“谢谢。”
软软的,像被太阳晒化的棉花糖,一直甜到蒋行远心坎儿里。
洗了个澡出来,郭嘉言已经在房间里了,蔫巴巴的盘在那,“明天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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