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斩钉截铁,生怕锦锦有所顾虑,又补充道:“你放心,我父亲虽粗枝大叶,却早就吩咐府上的赵管事亲自准备了提亲的礼单等事宜,绝不会怠慢半分。”
“可是……可是……”锦锦欲言又止,似是十分为难。
沈南意了然,示意让她宽心,“你兄长一案牵连甚广,但总归将来是一家人,我定会向骁九求情保他性命无忧。”
从锦锦院子出来,沈南意又是激动又是担忧,激动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替瑭儿和锦锦高兴,担忧则是害怕不能给锦锦最好的。
“苦荞,你速去外头打听打听,近日可有从西边来京送货的商船要返程,冬日走陆路实在受苦,倒不如走水路。再派人去寻父亲和沈骁九回来,此事我要当面与父亲商议。”
“是,小姐。”
苦荞将手中的伞向沈南意那边偏了偏,看着伞外的雪纷纷落下,嘴角也忍不住染了几分笑意,忽而没头没脑的说:“咱们沈府日后定会有数不清的喜事。”
沈南意抿嘴笑了笑,“是啊,我院里的小丫鬟也快嫁人咯,这隔三差五便一趟一趟往外跑,按理说,临近年关,禁军那边应当不会太清闲,难不成是擅离职守?哎呀,我可得好好给魏统领提个醒才是。”
“小姐!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苦荞涨红了脸直跺脚,“你……你再这般戏弄奴婢,奴婢可不搭理你了!”
瞧着晨曦院就在眼前,苦荞干脆将伞往沈南意手中一塞,羞答答的顶着雪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