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的心咯噔一跳,顿时慌了,“糟了,我此番当真是办砸了,快,快随我出去一趟。”
片刻不能等,沈南意转身便出了门,苦荞则迅速摸了把伞跟了上去,喊道:“小姐,外头漫天大雪,路滑的很,您慢些走!”
沈南意的脚步越走越快,脚下的雪被她踩的咯吱咯吱响,来到锦锦的院子,却听闻里头吵吵闹闹的,言语间似听见了锦锦焦急的声音,待她走近才听清,原是锦锦不顾婢女阻拦正在房中收拾行李。
“锦锦,你这是做什么?”
沈南意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锦锦的手,待仔细查看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似是才哭过一场,沈南意像是心上挨了一刀,抽抽的疼了起来。
锦锦放下手里的包袱,扭头抹起了眼泪,哽咽道:“沈姐姐,眼看就要过年了,我兄长……他犯了大错,想是不能随我回金州,我也不做指望了,可家中父母翘首盼望,我必得归家!”
是了,待字闺中的女子在男子府上过年,实在有些不合理法,尤其发生了林煌劫狱一事之后,更是不妥。
“锦锦,此事都是我不好。”
沈南意愧疚极了,握住她的手恳切道:“飞茹最后一次回府时,我曾说要禀明父亲尽早去金州提亲,没想到第二日飞茹腹中的孩子便没有了,紧接着我便遭了算计狼狈入狱,直至前两日才脱身,府上几个大男人不如女子细心,耽误了你这么久……”
“沈姐姐这是说得哪里话,”锦锦连连摇头,“那时你已是自身难保,谈何其他,我又岂会怪你,只是我兄长他……他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实在无颜面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