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觉得苏颜这姑娘心肠真是善良，但裴桐和刘大花的病他也去看过，实在无能为力：“二老的病是要去县城医院做手术的，做完手术恢复之后，我再试着给开几副中药或许能行。”
苏颜心里有了数，道完谢默默退了出去。
“苏颜吧？”
珏牛村供销社女知青荣锦看到苏颜，冲坐在长椅上的男人努了努嘴：“他来买内衣，你接待一下。”苏颜觉得这种明显有为难的意味了。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接待了男人。
“来一件男士裤衩，另外来件女士胸罩。”
男人眼角往上吊，语气极其不友善。
“腰围和胸围报一下。”
说实话，苏颜第一次站柜台，其实没什么就经验。
但昨天去了一趟县城，裴然贴心地提示她买内衣，她这才有所了解。
“漂亮妹妹要不然你来量一量？”
……男人眼见苏颜长相漂亮，忍不住打趣一句。
“在家量过了吧？只要报尺码就行。”
苏颜觉得供销社这个工作看似风光，实际上女售货员有时候也会遇到尴尬。
裴然给她买了那么多毛线，她想钩织一些毛衣、手套或者是围巾售卖。
正好在供销社上班，悄悄带过来推荐一下，也有一笔兼职收入。
何况，这项工作应该是裴然私底下和李金斗打过招呼才得到的，要不然她直接钩织一些毛线用品拿去街上售卖，或者等裴然把缝纫机买回家后，在村里做缝纫。
珏牛村供销社工作也算是个铁饭碗，每个月是有工资拿的，更何况如果工作表现优秀，也是可以早点拿到回城名额的。
苏颜想到裴然跑完长途把车停在停车场之后，还得步行赶回珏牛村，想想就心疼，要是能住到县城、最好是位于市区的苏家，这样也省了裴然来回跑。
为了早点回城，苏颜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付着男人。
……女同事凑了过来，小声提醒苏颜：
“苏颜，你知不知道作为一名新来的售货员，到时候你的工作表现需要我来发言？”
“这不是才听到你说，要不然谁会知道？”苏颜语气淡漠地回了一句。
其实，她知道这件事。
眼前这个女售货员也不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人，她只不过比苏颜早来几天而已。
上一任的男女售货员，男售货员被女售货员勾搭滚了床单，男的心甘情愿帮女的找关系让她回到城市，之后又托关系也很快离开珏牛村。
“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你如果对我工作表现不满意可以私下里跟我说，如果看不惯我可以向李书记和知青组组长反映情况将我调走，为什么偏要针对我的工作？”
不等她说什么，苏颜接着说道：“你歪曲事实对你自己也没好处，到时候给你扣上一定破坏阶级革命同志感情的帽子，只怕你回城的希望也会随之破灭。”
“那你好好接待这位男社员吧。”
女售货员被苏颜一番话说得无话可说，眼看再也不能继续挑刺，悻悻地到一旁整理肥料和小麦种子。
苏颜瞥了他一眼，硬着头皮对男社员说：“目测你穿两个xl，你看一下这一款。”
“大了。”男社员显然有心为难苏颜。
苏颜没办法了，又拿了几个码给男社员，他都不怎么满意。
“要不然，我找位男社员来帮你量量？”
苏颜说着拿了尺子走到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