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半开的百叶窗,在凌乱的公寓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景尘懒散地陷在褪色的布艺沙发里,双腿随意地搭在茶几边缘,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手机屏幕,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虎牙。
"666,演都不演了是吧?"
刘景尘晃了晃手机,看向远处的某人,故意拖长声调,"什么糕嘲火锅,什么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夹带私货啊老铁!"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照着启宇疲惫的脸。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指节在机械键盘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哒哒声。
听到调侃,启宇猛地停手转头瞪向沙发方向,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了"想杀人"三个字。
"那咋了?"
启宇抓起手边的茶杯,"你这个吃白食的家伙,连泡面都要蹭我的。"
一边说着,启宇一边仰头将水倒进喉咙,喉结随着吞咽剧烈滚动。"有本事你来写?"
刘景尘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啊这.......你继续哈....."
启宇长叹一口气,额前的碎发随着气息轻轻晃动。
他起身时带翻了鼠标垫,露出下面压着的几张水电费催缴单。
走到窗前,他习惯性想开窗透气,却在抬头瞬间如遭雷击。
"糟了......."启宇五指不自觉地抠进窗框,指甲在掉漆的木头上留下几道白痕。
刘景尘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皮衣下摆扫倒了茶几上的薯片袋。
"怎么了?"
他三两步窜到窗前,突然像被按下暂停键。
只见窗外铅灰色的云层正被某种不可名状的黑暗侵蚀。
那道裂缝像被无形利爪撕开,墨汁般的物质汩汩渗出,所过之处的云朵如同被泼了硫酸,扭曲着消融。
"灾厄的世界开始逐渐入侵了。"
启宇烦躁地抓乱本就翘起的头发,他盯着裂缝中若隐若现的猩红光点,声音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