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蓁忍不住自嘲了一下,职业插花师,看看人家这高雅的职业,可不是她一个当牛做马的秘书可比的!
怪不得,连冷心冷肺的陆泽临都要俯下身段迁就她。
赵蓁订好餐厅、买好话剧票,送到集团办公室,恰好看到陆泽临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他的身量极高,身姿挺拔,仪态端雅,身穿一件黑蓝条纹的真丝衬衫,下面搭配了笔挺西裤,黑皮鞋上纤尘不染,熠熠发光。
鼻梁上架了一副细金丝边框眼镜,掩藏了些锐利,显出些斯文翩然的风采。
赵蓁脑海中一阵旖旎,忽然想起有一次两人在他办公室内纠缠。
他摘下眼镜的瞬间,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如罂粟,令人沉沦与深陷。
不过,她即刻清醒过来。
两人已经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这段畸形的关系。
陆泽临切断通话,刚好看到赵蓁在门口,开口问:“餐厅订好了吗?”
“好了!”赵蓁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嗯。几点的?”顺势,他看了一眼腕部的白金欧米茄手表。
“晚上七点。”
“话剧呢?”
“晚上九点。”
“嗯,一会儿博涛有事,你开车帮我去接宋小姐!我还有个会要开!”
“是!”赵蓁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但是,不管如何,她的内心总有起伏。
即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让她亲眼看着他与宋小姐卿卿我我,内心总有苦痛。
陆泽临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归是不同的。
不过,刹那过后,赵蓁迅速调整心情:她与陆泽临总归是露水情缘,何须为此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