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手中的箭羽倏然离弦。
夏茗吓得抱头鼠窜,被射中裙角,只听“刺啦”一声,身上的裙子如破布娃娃一样被扯下,连同那支箭一起被钉在树上。
“啊!”夏茗捂着胸口,额上冷汗津津,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惊恐的眼眸四处张望。
身上只剩下一件底裤勉强遮羞,大片春光难以遮掩。
除了死,她最怕的就是被偷拍。
简棠是真的动了杀心,要不是自己躲的及时,已经死在她的箭下了!
“茗茗!”夏母同样狼狈不堪,脱下身上的披肩给她遮挡身体,恶狠狠瞪着简棠。
“你们竟然大半夜里跑去别人家放火!这京市还有王法吗!”她眼眸猩红,原本华贵的面容狰狞异常。
霍景深没答话,高大的身影站在简棠身后,扶住她手里的弓瞄准夏母。
“在京市,我就是王法。”
...
这场火烧了整整一夜,却无一人伤亡,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一栋百年历史的老宅顷刻间化为废墟。
“霍景深你什么意思!”
夏父在国外出差,忽然听说家被烧了,夏茗被拍了不雅照,夏母的状况也很不好。
听说是一支箭把耳朵射穿了,差点儿正中脑袋,当晚就吓病了。
夏父连夜赶回京市,眼都没合一下直奔霍家,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霍景深正在打电话,见到来人,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周氏的收购要尽快。”
“对,还有热搜继续买,我要她身败名裂。”
夏父被晾在一边安静等着,浓眉紧蹙,从没人敢这么无视他。
霍景深垂眸,噙着幽暗的目光,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夏老,什么事?”
夏父一听,顿时火气上涌,“你烧了我家的房子,伤我妻女,还敢问我是什么事?”
“霍景深,你是不是觉得你在京市可以无法无天,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敢放火?!”
“你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什么还要针对我的公司!”
昨天夜里他的电话都要被打炸了,夏氏股市大跌,短短几个小时蒸发了十几亿,眼看就要宣告破产了,他怎么不急?!
霍景深缓缓抬起眼皮,眉眼带笑,“一码归一码,放火是家里小朋友不懂事,无心之举。”
夏父听着这话,简直要被霍景深这没脸没皮的精神给气笑了。
可男人又淡淡道,“不过你的公司的确是我搞垮的,顺手的事。”
“你——”
下楼接水喝的简棠和夏父碰了个正着,在她怀里抱着一只小猫,正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