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简中的药材便收集好了,余夏也不拖沓,拿了药材便回了小院,说要开炉炼丹。
这两种解毒丹也不难,其实在余夏前些日子便炼过这两种丹药,只是祁璟提醒她太容易拿出来显得廉价。
所以便有了这一出,还把之前炼丹的成本都收回来了。
过了几日便将丹药送到了老板娘的成衣店去,都是最近炼出来的丹,她也不怕别人看出来。
那边范玉娘得了丹药,检查一番,都是上品,思虑片刻还是小心隐瞒着其他人喂了儿子服下。
丹药入口后,她能明显感觉到儿子的气息开始逐渐平稳,原本萦绕在他身上的一层若有如无的黑气开始慢慢消散,直至散尽,气色也开始慢慢红润。
她紧张又惊喜地看着儿子肉眼可见的变化,眼睫微颤,似乎是要醒过来了,眼角不自觉流下一行热泪。
“续儿!”范玉娘坐在床边,拉着江续的手。
江续昏沉间觉得有人在叫他,那人的声音,好像是...娘!
他猛地一惊,睁开眼来,便对上范玉娘憔悴的却布满惊喜的脸。
“...娘...你...”江续张了张口,想问问范玉娘怎么这么憔悴,只是许久没说话的嗓子有些干涩,连话都说不完整。
范玉娘连忙倒了杯温水,扶着江续坐起,喂他喝了水,听见他还要,连续喂了几杯嗓子才总算恢复过来。
江续撑着无力的身子斜靠在床边,“娘,您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范玉娘一听连忙笑笑,“你不用担心娘,娘好着呢,只要你没事,娘就没事。”
江续想起之前躺在床上听到的话,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娘,那江闻不是爹从旁支救下的孩子,那是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
范玉娘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事?”
江续听他娘这语气,难道...“娘!难道您也知道这事?咳...咳咳!”
范玉娘见自己儿子激动的直咳嗽,连忙给人顺顺气,“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续总算是缓过来,喘着粗气道:“我会在历练中受伤,便是因为江闻,后来我在床上躺着,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但有次我清醒的时候,他们俩在我床前讨论之前是如何害我受伤的事,许是以为我昏迷着没有意识,对话间没了遮掩,露出了马脚。”
大病初愈,他身体还很虚弱,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有些气喘吁吁,范玉娘也不催促,等他歇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开口,“我那时候听到这些事心神激荡,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气息,被他们发现我醒来的事实,他们不敢做得太过直接,只能给我下毒,之后我便没了意识,直到刚刚清醒。”
范玉娘手指捏得咔咔作响,她早就对江异没了感情,之所以还愿意留在这无非是为了江续这个儿子。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居然会为了自己的私生子谋害她的续儿,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吗!
范玉娘想到儿子中的两种毒,第一种长年累月中的毒,只有亲近之人才有这个能力做到。
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儿子,由他自己决定要如何做,“续儿,娘要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