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灾民的事情开展的很顺利,除了孩童,大部分灾民都被招募来修建寺庙。
虽然工钱很低,包的那顿饭也就是略稠一点的粥加咸菜,但灾民们都做的很高兴,感觉生活又有了奔头。
一直死气沉沉的灾民聚集地终于有了变化,开始出现聊天声,欢笑声和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每个灾民都宝贝似的藏着自己赚到的工钱,期盼着等灾情结束,可以靠着这些工钱重新开始生活。
永安镇外的灾民在期盼着灾情结束,永安镇内的居民们同样也在焦急的等待灾情结束。
高昂的粮价让居民们的生活都拮据了不少,他们都在默默忍耐着,希望熬到灾情结束,一切就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很快,事情又起了新的变化。
府城传来消息,知州大人亲自下令,允许府城内粮价上涨到一百八十文一斗,消息一到,永安镇内的粮商们顿时人心浮动。
镇内的米铺每日售卖的粮食数量开始不断减少,而后县衙贴出了告示,禁止粮商将永安镇内的粮食运往外地。
可这告示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米铺售卖的粮食数量依旧在减少。
看见这种情况,魏虎觉得,米行那些人八成又要使坏了,不过这也就意味着抓他们把柄的机会到了。
“秋哥儿,那什么柳哥儿有消息了吗?”
卧室内,魏虎低声问着江知秋。
“他答应了,不过他在水月楼里没什么地位,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没关系,有他帮我们盯着就行,我觉得米行那些人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富丽堂皇的正厅内,朱百富坐在主位上,下首坐着黄家家主。
黄家家主在位置上摇来晃去,整张脸都写满了烦躁。
“朱行首,你说这可怎么办,县令居然是来真的,伪装好的运粮车,在城门口全被拦下来了。”
朱百富仍旧平静的坐着,脸上没有起任何波澜。
“对这事大家都怎么说?”朱百富问。
“还能怎么说,大家都在骂娘呢。好不容易抠出了这么多粮食,就等着运到府城去赚大钱呢,结果县令居然玩这么一出。”
见朱百富没什么反应,黄家家主眼珠一转,试探性的问。
“也不知道那县令到底是在发什么疯,要不朱行首你代表咱们米行出个面,和县令大人好好谈谈,他要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嘛,大家能满足都会尽量满足,何必要断大家的财路呢。”
朱百富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县令你也不是没接触过,应该知道他这个人迂腐的很,和他是谈不出什么东西,他是不会同意咱们把粮食运去府城的。”
“他要是不同意,那咱们就一起把粮价也抬到一百八十文一斗,既然府城能卖这个价,凭什么永安镇不行。”黄家家主发狠道。
“别胡说八道了,永安镇不比府城,一百八十文一斗,是真会要了镇里人的命的,大家以后还要住在永安镇呢,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现在的粮价已经让大家伙赚了不少钱了,你私下劝劝大家,见好就收吧不要这么贪心,真的把县令惹火了,也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