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秋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心里一惊,赶紧囫囵从床上爬起来,外面魏虎车都已经套好了。
江知秋一边洗漱一边责备魏虎。
“相公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我看你睡的正香,就没叫你,你最近老是容易累,干脆今天就别去铺子了,在家里休息吧。”
“我不,我要去。”
江知秋心里腾的一下升出一股无名火,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火气是从哪儿来的。
魏虎吓了一跳,他从没听过江知秋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知道是自己不对,江知秋深深呼吸了好几下,用柔和下来的语气对魏虎说:“相公,你等等我,我要去铺子。”
“啊,哦,好,没问题,我等你,你慢慢弄,不急啊。”
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魏虎只能小心翼翼的顺着江知秋说话,生怕又哪里惹江知秋不高兴。
江知秋快速洗漱换衣,又把魏虎温在锅里的包子拿出来,坐在驴车上吃。
一路无话,等到了铺子里,江知秋的心情又突然好了起来,笑着和霍冬还有毛六打招呼。
霍冬来铺子里做工已经有一年多了,两年前,霍冬在杨大夫那里调理好身体之后,就回了娘家居住。
因为怕嫂子们嫌弃自己,霍冬在家中积极做家务,还帮着嫂子带侄子,两个嫂子的态度尚可,日子太平了一段时间。可之后,随着二嫂也怀孕生子,家中的开销一下增大,两个嫂子开始看霍冬不顺眼,明里暗里的让霍婶子赶紧给霍冬找户人家嫁出去。
霍婶子是要给霍冬找户能托付终身的人家,哪有那么快能找到,两个嫂子就认定霍婶子是故意偏袒自己哥儿,想把霍冬留在家里,家里的气氛一下就僵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