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八月去采药哎,风光无限男人心哎。”
荒腔走板的唱着被自己魔改的歌,魏虎背着背篓,春光满面的在山林中漫步。最近日子过的越来越舒坦,生活有奔头,和自家夫郎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每次看见江知秋望向自己时,那双温柔多情的星眸,魏虎就觉得自己和躺在云朵里一样,从里到外就两个字,舒服。现在魏虎看什么都顺眼,看到在树上蠕动的毛毛虫,都觉得这小东西怎么绿的这么可爱,爬的可真带劲。
走着走着,魏虎发现前方灌木丛中,零星闪现了点点紫色,走近一看,丛中开满了一片紫色花朵。长着紫色花朵的植物高约一米左右,茎干垂直地面,向上直立生长,叶片分裂成三部分,长的有点像人的手掌,已经采药好几天的魏虎立刻分辨出这是川乌。
是的,魏虎现在转行采药了,不过是夏季限定版。本来魏虎是想继续打猎的,可律法规定夏季时打猎,不得捕杀有孕和发情期的动物,夏季又正好是动物繁殖的季节,这样一来,魏虎压根打不到猎物,不得不找其他能赚钱的活计。
恰好之前在回春堂给江知秋治病的时候,和里面的杨大夫有了些交情。杨大夫听说魏虎是猎户,就拜托他进山打猎的时候,顺便帮他采些药材回来,魏虎灵机一动,就暂时转行做起了采药人。至于为什么不帮着江知秋在铺子里做事,一是因为魏虎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收入来源要多元化不是;二是现在铺子里的事江知秋一个人完全应付的过来,而魏虎是真不喜欢整天闷在一个地方,所以毫不犹豫的溜了。
按照之前杨大夫的指导,魏虎小心翼翼的把川乌连根挖起,放入背篓中,川乌能入药的就是根部,所以根部一定不能有损伤。背篓中已经装了附子、贯众、川芎、半夏等好几种药材,采了几株川乌后,背篓就装满了。
满了之后魏虎就不再继续了,背上已经变的沉甸甸的背篓,稍微收拾一下就下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经过了自己正在建的新房子,魏虎就在那停驻了一会,和秦师傅唠了会嗑,关心了下工程进度。现在无论是魏虎还是江知秋,都忙的根本没有时间来监工,只能拜托江父和江母有空的时候来帮忙看一下。
给工匠们做饭的活计也给了江母,魏虎算了足额的银子给到江母,里面还包括了江母的劳务费。魏虎请江母做菜的时候油水务必放充足,另外每隔五日给工匠们做一次肉菜。江母听了心疼的直呲牙,说这十里八乡就没听过哪家请人给这么好的伙食的。不过魏虎觉得建房子这事他们外行人都不懂,建好建坏都在工匠们一念之间,他不想赌工匠们的职业操守,宁愿待遇给好一些,让工匠们心里舒坦,给他好好干,省的日后麻烦。
回到家,魏虎去菜园子里摘了三根苦瓜,五根茄子,一把空心菜,放进菜篮里。背上背着药材,手上拎着菜篮,魏虎就保持这样的形象向着永安镇出发去找自家夫郎了。
这些天魏虎每日的行程就是早上把江知秋送上驶往永安镇的牛车,然后就去山上采药,临近中午的时候去铺子里和江知秋一块吃中饭,下午去医馆卖药材,卖完回铺子里给江知秋打打下手,黄昏时分再一起回家,每天循环往复,但也异常温馨。
江知秋让魏虎每天从家里带菜过去,刚开始时魏虎觉得没必要,自己带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在镇上买,江知秋就拉着魏虎坐在房里一笔一笔给他算账,告诉他如果自己带能省下多少钱,最后还柔柔的瞪了魏虎一眼,开玩笑的说他可真是个败家玩意儿。魏虎被那一眼瞪的骨头都酥了,嘴上立刻说:“是是是,夫郎说的对,以后我一定乖乖把菜带过去。”手上却一把将江知秋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转头把蜡烛吹灭,自己也立马扑上了床。第二天江知秋差点连床都下不来,一直以来维持的温柔贤惠的形象都绷不住了,红着脸用力狠狠揪着魏虎的耳朵,在魏虎耳边小声骂道:“你怎么跟个牲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