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江知秋身体烫的和火炉一样,口中喃喃说着胡话,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
魏虎慌乱了一瞬,随即立刻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江知秋能依靠的只有他了,他一定不能乱。
看了眼窗外,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把要做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魏虎迅速动作起来。
先从灶房中拿出一坛酒,这本来是准备过年的时候喝的,现在也顾不得了。
把巾帕放进酒里浸湿,然后把江知秋全身上下都擦一遍,来回三次后,再把巾帕敷在额头上,魏虎感觉江知秋的温度似乎有些下降了。
做完后外面的天终于微微有了亮度,把江知秋身上的被子掖好,魏虎快步跑去了最近的霍婶子家。
“霍婶子,开开门,救命啊。”
随着魏虎的叫喊,屋内亮起了烛光。
“魏小子,发生什么事了。”
“秋哥儿发高热了,还请您把牛车借我,我要带秋哥儿去镇上找大夫。”
霍婶子二话不说就把牛车借出,还跟着魏虎一道回去帮忙照料江知秋。怕路上一个人顾不过来,魏虎就又跑了趟江家,把江母和江知春带了过来,江父因身体还虚弱,就留在家中看家。
怕路上冷到加重病情,魏虎在牛车上垫了三层厚厚的褥子,又在江知秋身上盖了两床厚被子,确认裹的严丝合缝密不透风,魏虎才将江知秋抱上车。
江知春在前面赶着牛车,但天到底没有完全亮起来,怕牛车打滑,不敢走的太快;魏虎在后面把江知秋完全抱入怀中,用身体抵挡风雪;江母时时关注着江知秋的体温,不停的给他换着额头上的帕子。
等终于到达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魏虎毫不犹豫去了镇上医术最好的回春堂。
“你家夫郎是得了伤寒之症,再加上他之前应该受过寒,体质又较弱,多症并发之下,才会如此严重,还好你送的及时,再晚一些,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了。”
听了大夫的话,在场几人都是一阵后怕,江母更是差点软倒在地。
“大夫,您看要如何医治。”
大夫看了眼魏虎等三人的穿着,说道:“我这有两个法子,一个我在这给你家夫郎用一次针,再开几贴药给你,你就可以把人带回去了,你家夫郎还年轻,这样应该也可以扛过去,而且花费不高。”
“大夫,若想在你这彻底治好呢。”
“那就要用另一个法子了,你家夫郎要在医馆住上一个月左右,我会日日给他施针,每隔三日换一次药,这样你家夫郎不仅会痊愈,还能把之前的暗疾一起治好。只是这个方法,至少要花费几十两银子,你们要考虑清楚。”
江母和江知春此时都不敢说话,眼巴巴的看着魏虎,魏虎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出门的时候,魏虎特地把家里的积蓄全部带上了。
“大夫,我们用第二种方法,怎样对我家夫郎最好你就怎么治,药材都用好的。银子我有,现在先付10两,用完再补。”
大夫点了点头,有银子自然什么都好说,立刻就开始下针了。
一个月后,江知秋才彻底清醒过来。